第22章 这个江湖不和善
现在男女主的初遇已经被顾念蝴蝶掉了，为了让剧情尽可能还原地进行下去，顾念只能代替男主自己上了。虽然这样做，男女主的感情戏会一去不复返，不过这其实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但是顾念找到宁玥时，她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左胸处插着一把匕首，不远处还有一具早就冰凉的尸体。
现在是冬天，这座荒无人烟的山早就被冰雪覆盖，一片纯净的白色中，刺目的血迹是那么的鲜艳。
追着宁玥留下的痕迹来到这里的顾念觉得，好像有些晚了？
顾念有些愣神，女主死了，那么世界核心也就没了，也就是说任务糟了？那她是不是该先准备一下自杀比较好？
在听到宁玥的咳嗽声后，顾念才发现她还活着，快步上前，给宁玥简单地止了血，喂了她一颗药后，扯下自己的大麾裹住宁玥，背着她下山了。
为什么宁玥会伤得这么重？她明明只是叫人假装刺杀的，还勒令决不能伤其性命……不对，刚才和宁玥一样躺在那里的死人应该就是刺客，不是她下令的人，但是同属于听风阁。
付笙琊，是他的命令吗？
为什么突然对宁玥出手，这丫头没什么值得他谋划的，就算他知道了宁玥的身份，也只会想到利用而非除掉。而且他是男主，没对宁玥产生好感就算了，还要杀掉，这算什么，相爱相杀？两人还没到这一步吧，如果不是她的动作，付笙琊连宁玥这个人的存在都未必知道。
……等等，宁玥会遭遇这种刺杀，难道是因为她？这么说来就能说通了，付笙琊开始对她不满，以为宁玥是她的人，想要除掉？也不对，付笙琊没这么蠢，做出这种打草惊蛇的举动。
那么，示威？
顾念把宁玥带到了山下的医馆里，因为认识这里的大夫，顾念没花费多少功夫就借用了地方亲自救治宁玥，这期间很顺利，宁玥的心脏长在右边，这也是原著中她能躲过一次致命追杀的原因。说起来，付笙琊的心脏似乎也在右边呢。
顾念确认了宁玥的情况已经稳定后，给大夫留下了一锭银子，嘱咐他养好宁玥的伤，并瞒着宁玥是谁救的，只说是馆里伙计上山捡到的就好。然后顾念就离开了。
虽然原著里说宁玥是在武林大会时见到变装过的男主的，但她当然不会真的远离宁玥。付笙琊已经盯上了她，连顾念都走了，宁玥就死定了。顾念虽然不会武功，但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杀她要保的人，连付笙琊亲身上阵都做不到。
两年的时间，顾念就一边看着宁玥慢慢成长，一边暗自解决掉宁玥尚且无法应对的刺杀。
直到在某个小镇里，武功已经增长了不少，还经历过几次奇遇的宁玥听到一个奇闻，这个小镇的人这些年来经常在镇外的废弃祠庙见到一个面目狰狞的青色鬼影，而且每月初一嫁的新娘总会失踪，如果哪个月的初一没有新娘出嫁，就会有十多个孩子失踪。不仅如此，想要逃出去的女人过两天总会被发现惨死在野外，只有男人才能随意出入。
为了保证孩子们的安全，镇里的人每月初一都会拉一个女人上喜轿，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习惯。虽然想过出镇求助，但是进来想要捉鬼的，不管是官府衙役还是江湖人士，都会遭遇惨死。久而久之，这里的人也就绝望了，想着反正只是每个月死一个女人，就能保全镇的人平安，没什么大不了的。
宁玥听说这件事后，对不管是那个传说中的鬼怪还是镇民的迷信不作为都气愤不已，当即决定一定要抓到那个装神弄鬼祸害人命的家伙。
但是她连鬼影都看不到，怎么抓鬼呢？宁玥决定上喜轿扮新娘。
暗处呆着的顾念：“唉……”
顾念早就在进镇时看到外面有一个迷阵，原来和闹鬼有关吗。剧情里宁玥的确来到了这个镇，也和一个除鬼时遇见的小男配合作端掉了鬼的据点，他们前脚刚走，付笙琊就带着手下后脚跟上，收下了那只“鬼”的绝大部分遗产。
真希望这种任务能早点结束啊。
宁玥坐在喜轿上一摇一晃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虽说她是来自现代社会的人，不信鬼怪，但也不代表她不虚，就像你知道现实世界没有鬼，但是玩恐怖游戏时还是会害怕。
突然，轿子一停，宁玥明白是到了镇外，按照惯例轿夫这就要走了。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为防走水，轿子里是不会点蜡烛的，因此宁玥只觉视野里一片漆黑。宁玥正后悔着上次端掉土匪窝子时为什么要客气地把那颗夜明珠也送给了当地村民，突然就听到了脚步声。
不是练过武，就很难听到的，很轻很轻的脚步声。正有规律地，一下一下慢慢地向她这里接近。
要来了吗？
宁玥轻轻地咽了口唾沫，身体有些僵直，右手紧紧抓住藏在垫子下，只露出一个刀柄，用来防身的，淬过毒的短匕。
再紧张，经过两年历练的宁玥早已不会像刚开始那样吓得连动都动不了了。
一只手轻轻地拉开了车帘，宁玥静静地等待着，当来人终于露出脸和身体是，宁玥抽出匕首，猛地把它往对方刺去，却扑了个空。宁玥听到耳边一个声音响起。
“原以为是个美娇娘，想不到居然是个母夜叉？”
宁玥转过头，夜色下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能依稀分辨出是个少年身形，事到临头，她也不紧张了，冷冷一笑，跳下喜轿便道：“装神弄鬼的家伙，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
“为民除害？姑娘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那个人的声音也十分年轻，宁玥只道这是对方的伪装，再次向对方刺去。
“姑娘你误会了，我只是路过顺便想救一下被送入虎口的女孩子，才不是装神弄鬼的人啊。”
宁玥这才有些信了，但还是狐疑着看向他，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了我可以发誓在此之前能不能请你先把我脖子上的这玩意放下啊看着它我瘆的慌。”少年紧张到不带标点符号地说完了整句话。
宁玥这才讪讪地放下架在少年颈上的匕首，还是嘴硬了一句：“谁叫你在那里装鬼的，被弄死了也是活该！”
“有人装鬼？是要抢我的新娘子吗？”一个声音突然从小树林深处传来。
“什么你的新娘子，想得美……等等……”宁玥僵直着脖子看向少年，“是你在说话吗？”
少年也被吓得声音哆嗦，“不、不是啊……”
所以是正主来了？少年少女颤悠悠地看向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摆起了战斗的架势。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最后两个人都被抓走了。
在一旁围观全程的顾念：“呵欠……”
按照剧情来说，这次女主这次会和小男配有惊无险的推倒这个小boss，没错就是用毒，宁玥身上有一昧药，单独来说是无害的，但是它燃烧起来时散发的烟和一种花的香气混合起来就会变成剧毒，小boss正好养着这种花，小男配正好修炼极阳内功，正好可以烧掉绳子和那昧药，宁玥身上正好就有解药，于是就这么正好的，两人解决小boss，并成功结交。
哼，主角光环。
顾念就这么旁观着两人机智地查出小boss的身份，逃出生天。原来啊，那小boss修炼了一门魔教功法，需要处女的精血滋养，否则就会走火入魔。于是他就想到了这种方法，利用平民的无知装作妖鬼，使计让这些人乖乖地在每月初一献上一个处女。哦，有时会遇到不是处的，尴尬之余他也会大发雷霆，到镇上多杀几个人之类的……
最后，两人走后，就轮到付笙琊前来拿走小boss留下的功法了。
就在顾念差点睡着的时候，变故来了。
两人离开树林时，天也微微透亮了，还没等他们松了口气，一个白衣的身影如鬼魅般的出现，直接吓了两人一跳。稍微冷静了一点后，他们才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白衣人长了一张极其妖孽的脸，长眉细目，风流俊俏，正笑盈盈地望着他们两人，漆黑的眼眸像是看着他们，又像只是透过他们看着别的风景，眼波流转，藏起的是他们看不透的一抹流光。光是他的脸，就足以夺去所有惊艳的目光，让人眼中只余下他的一颦一笑。
“看着不像个坏人吧。”少年——其实他有名字，就叫莫采和，他小声地对宁玥说。
宁玥原本也看得入迷，但是听见这句话，立刻清醒了过来，训斥道：“你是女的还是我是女的，为什么我都没觉得他不坏，你就被迷得向着他了？”
莫采和：“……没办法，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当然女人也是。”
宁玥听了后，莫名生出了一丝优越感：“是吗，可我看过一样漂亮的，不，应该还要更漂亮一点的人。”
“真的吗，”莫采和臭不要脸地凑上去，“改天介绍介绍？”
“就凭你也想认识她？做梦去吧。”
看着越来越歪楼的两人，被无视的美人终于消耗了最后一点耐性，目光转冷，扫过偷偷谈得兴起以为他听不到的少男少女。
于是宁玥和莫采和突然觉得身上一冷，肩膀一沉，再也说不出话来。
美人无视了莫采和，看向宁玥，意义不明地露出一个笑，“你就是宁玥啊，看起来，那个大小姐把你保护的不错嘛。”
宁玥：什么大小姐，我认识这号人吗？
“每次刺杀的人都无功而返，后来监视的人也失去了你们的踪影，最后更是连画像都全部消失，知道你的长相的人也莫名其妙失了忆。幸好她从不出手杀人，否则我得失去四成的人手了吧。”美人的语气突然变得无比阴狠，“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吗，为什么能在她心中占那么重要的地位，甚至愿意为了你公然和我作对！”
宁玥：听你这么说突然觉得你口中的大小姐好厉害……不对，刺杀？监视？画像？为什么我全都没有察觉到，我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号人的？
为了偷懒直接抹去宁玥在听风阁痕迹的顾念：为什么这厮突然提前来了，说好的第二天晚上呢？
美人付笙琊这时又笑了起来，“如果不是我突发奇想提前来这里一趟，恐怕也没办法找到你了。既然你在这里，她又对你这么重视，这就说明她一定也在这附近吧。”
顾念：啧……
“顾大小姐，你再不出来，我就把这个小丫头杀了哦。”
顾大小姐？对这个称号有着极深印象的莫采和心里一突，总感觉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还没等莫采和完全否定心中的猜测，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挡在他们面前，同时慵懒中略带不满的声音响起来：“我说小盛儿，你就不能好好叫我现在的名字吗？”
现在的名字？我屮艸芔茻这不会真的是那个顾大小姐吧！莫采和在心中疯狂刷屏。还没等他惊叹出来，身边的宁玥先叫了出声：“神医先生？”
顾念困扰地皱起了眉，虽然不知道当初自己做了什么似乎完全戳中了宁玥的萌点，但是光听声音和看一个背影，就准确地认出了两年没见过的不算多熟的人，女主是有多厉害啊。
再看看面前的付笙琊，顾念歪头苦笑：“我一直不太明白，你怎么就对宁玥的一条命这么执着呢？她只是一个孩子，也没得罪过你啊，就算是她的身世，也没有让你碍眼到恨不得取她性命吧。”
她的身世？宁玥微愣。
付笙琊笑得很开心：“你居然有不明白的事，还是因为我，光是这样就足以让我要她的命几百次了。更何况，你不觉得你对她的事太上心了吗？以前我杀过多少人，你有对他们多看一眼吗，现在为了她你竟然要站在我的对立面了？是你先背叛了我，顾叶灵。”
“随随便便地把这名字叫出来，你想表达什么呢，付笙琊。”顾念咂了下舌，“所以对她出手只是为了试探我，现在我公然选择了她，你就要逼我出来杀了我？好的我明白了，你想要我的命。”
“哼……”付笙琊神色晦暗不明。
“那还真是麻烦啊……喂，你们两个愣在那里干什么，赶快趁机跑啊，药效只有那么一会儿了。”顾念突然回头，对还在那里愣神的俩货道。
付笙琊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他挣扎着想动，却无能为力，“什么时候……”
“就在你刚开始出来时吧，为了成功让你动不了，我还特意选了药效最强的。唯一缺点就是发作时间太久了，不过也套了些有用的情报，挺值的。”
顾念甩着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银色小刀，道，“冷静一点，我没想杀你，最多也就是用言语羞辱你一番。嗯，就像你所说的，我背叛了你，如果在拯救你和拯救那孩子之间我肯定选那孩子。没办法，你太弱了，从各方面来说，你都比不上我，就连一开始你许诺让我得偿所愿我也没信过。因为你的人生啊，就像被折了翅膀的苍鹰，困在复仇里就出不来了，我不可能和你这样耗下去，等了你七年，你始终还是七年前的那个人，毫无长进，所以，我决定抛弃你。”
顾念蹲下身，看着已经支撑不住倒在地上的付笙琊，“懂了吗，促使我离开的不是我的贪得无厌，而是你的止步不前。我想要的是更大的天空，不是你那只能容下仇恨的一隅之地。”
说完，顾念就带着呆了的两人离开了。
……
现在，三个人已经到了一个离那个小镇还算远的繁华城镇了，但是莫采和依旧一脸不安，问：“顾先生，我们知道了那么多，会不会被那个人杀人灭口啊？”
顾念吞下了口中的红烧狮子头，用那张比付笙琊还漂亮一点的脸对莫小少年笑了：“放心，有我呢，他伤不了你们的。”
还没等莫采和松一口气，顾念继续道：“而且知道了那么多的暂时只有你，宁玥还是有很多疑问的，所以算你倒霉吧。”
莫采和：“……”
宁玥此时满脸纠结地问了：“先生，您和那个人之间是怎么回事，还有我的身世。”
顾念摇摇头：“我答应了人家要保密的，这种事你们知道了也没有好处，吃饱了再说吧，接下来我们准备去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两个人惊呼。
顾念拍拍宁玥的头：“如果你能把奖品‘惊鸿’送给我，我就说说你的身世问题。”
宁玥一愣，然后突然干劲十足：“惊鸿是吗？放心吧先生，我一定会把它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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