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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对隔壁骆沉所遭受的一切,骆祁晏一无所知,但他一夜,也睡得并不安稳,他平时不会那么冲动,至少不会在两个人如今这种关系的情况下,轻车熟路的为骆沉擦脚。

        身份,时机,关系,状况,没一处是对的。他想骆沉今生能过得好一点,却没想再撩拨他。

        可做出来的一切实在与他得想法背道而驰。

        骆沉好看,处处都可着他的心意长,这是真的,所以就连脚,都生得是骆祁晏觉得恰到好处得好看。

        他说他不后悔,剖白着自己的心,然后将腿放进一潭春水里,潭水冰凉,他半截小腿都被泡得发白。

        让骆祁晏恍惚得生出一种错觉,仿佛不快点擦干,那冰冷得寒气就会顺着脚,爬进他心里去。

        他还那样年少,骆祁晏不大想让他刚刚剖开亮在春光里的心被寒气冰得冷硬。

        于是他走过去,想将他的脚放进怀里,手握上他踝骨那一刻,才觉得不妥,但拎都拎了,总不能就这样丢回去,好在这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倒也算是轻车熟路。

        顺水推舟地,就一路做完了。

        还故作平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却尴尬的编不出一个接口。好在大约骆沉也被莫他搞得名,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不知是不是被惊得太过,让他独开一房,他也没说什么,听话得不大像他。

        睡前心里藏了事情,虽然床单软垫等都是余思晴给他带来得,但终归不是自己得床,骆祁晏睡得不太舒服。

        故而,第二天,醒来的也比平时晚了一点。

        好在不用上朝,也没人敢催他,一睁眼,余思晴已经带了个小厮等着伺候他沃面漱口。他揉着肩颈坐起来,用下巴指了指隔壁方向。

        余思晴会意,走过来一边给他递茶揉肩,一边低声得回:“沉护卫勤勉,已经自去晨训了。”

        骆祁晏点点头又吩咐:“云,海,深,先去一步,看看他们都在干什么,骆祁……咳,陛下突然换了本王去,想必他们不会没有反应,必然会做些更严重的蠢事。夜心与他们分头行动,去查查江南民间怎么说,这样大的事,按下葫芦浮起瓢,藏不住的。屏风烛影先留下,没有太重要的事儿,不必来报我。”

        扮作小厮的骆云,将铜盆举过头顶,待骆祁晏将用过的棉布丢回盆里,垂头领命而去。骆云是十六人中最大的,已经快成年,很是稳重,只是易容的功夫始终一般,大约人太老实了在这些事上就难免缺点灵气。

        他端着盆出门时与骆沉擦肩而过时,煞有介事的冲骆沉低头行礼,骆沉撇了他一眼,微微一愣,勉强点点头算是回礼,两人眼神交会,眼中都闪过一丝笑意。

        屋里,骆祁晏已经醒了正和余思晴开着玩笑:“你回去好好教教,他那易容怎么回事?本王身边何时侍奉过那么丑的人?”

        模仿真实的某人,可以提前制好□□,有个参考骆云反而不大容易出错,偏偏这种凭空捏造的时候,骆云不是把自己一张算得上英俊的脸画的嘴歪眼斜,就是看着就透露出一种非人的诡异。

        在此道上,可能是天赋使然,夜心和灵药造诣就好了不少。尤其夜心,堪称青出于蓝。余思晴掩着口轻声轻气的笑:“龙生九子还尚有不同,云护卫在此歪门邪道上确实没什么天赋,如今已经不错了,王爷何苦难为他呢?”

        骆祁晏坐在椅上,指了指自己肩膀某个位置,让余思晴给他捏,口中继续打趣:“本王是训他么?本王是训你,子不教父之过,教不学,是谁的毛病?你惯会偷懒,教成这样还说时他天份不够,你就这样给人当老师的?“

        “王爷宽宏大量,既然不为难他,也不要为难我了吧……”余思晴笑:“我不敢称师,但看王爷本领,想并来算不得惰。”

        骆祁晏也曾跟余思晴学过口技和易容,学的都还算不错,不似他这样顶尖,但是也远胜江湖中大多数人了。余思晴话说的圆滑,若是骆祁晏承认自己学的不错全靠天赋,那自然就也得承认骆云没天分;否则就得承认自己本领也不怎么样。

        骆祁晏假怒:“哦,好你个余思晴,教本王时尽心尽力,教骆云时就玩忽职守。”

        骆沉一边听着他俩互相打趣,一边下意识走到了余思晴身旁,骆祁晏看见他进来了,但并没和他搭话。他早上起来悄悄洗了衣裤,也自觉没脸开口。反而是余思晴,见他过来,与他笑着点头算是招呼之后,竟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骆祁晏的肩头。

        莫名其妙的,骆沉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有上前一步有些犹豫,余思晴却撤了手,眼见骆祁晏正要疑惑回头,他下意识就把手伸了过去,揉按起来。

        骆祁晏舒服的发出一身轻吟,叹了口气:“你可算舍得用力了,我还以为给我揉这两下累坏了你了。”

        他左边肩膀有过旧伤,昨日不知是受了凉还是哪里用力不对,只觉得左边肩颈连带头都都有些胀痛。

        骆沉揉按那几下位置力量都恰到好处,他觉得松快不少。正说着,就看余思晴已经到他身前,施礼退下了。

        背后是谁,不言而喻。

        骆祁晏有点不自在的轻咳:“咳,按的不错。”

        骆沉想,前生专门找人学了的。他没骆祁晏想的那么果决,他不后悔的只是骆祁晏问的那几件。

        他不后悔能和骆祁晏相识。

        不后悔同他有那么一场,不知在骆祁晏眼里算什么的相恋。

        不后悔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留在身边。

        但后悔的事情,也很多。

        每一件伤害他的事,他都后悔。做的时候就后悔,做完后后悔的夜夜不能安寐。但偏偏做的那一刻,偏偏痛苦又痛快。

        仿佛一刀一刀的划过心脏,割下一块又一块心头肉,痛的让他上瘾。于是愈发疯魔,折磨他,也折磨自己。

        任由他们挑断他脚筋那刻,他就后悔了,但他没法同他说,命令已经下了,脚筋都断了,再跑去说后悔有什么意思?后悔便能当一切没发生了?后悔……后悔他就不疼了,后悔他就能不恨自己了?

        后悔,后悔有什么用呢?

        这样想着,却还是私下里去找御医学了按摩的手法和技巧。虽然一次,也没用过。

        按了有一会,余思晴都回来请示是否出发了。

        骆沉才停下手,有些局促的小声说:“……算做回礼。”

        骆祁晏听着,忍不住轻笑:“那是我赚了,谢谢你。”

        余思晴依然眉眼弯弯的站在一旁,好像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却用打趣地眼神看着骆祁晏,骆祁晏对上他的眼,笑骂着用手中折扇丢他:“笑个屁……”

        余思晴也不躲,任由扇子撞在他怀中,滑落时用手接住,展开,为骆祁晏扇风,一本正经地答:“我笑王爷精神不错,想来不用在马车上休息,形成能快些。”

        骆祁晏哼笑:“着什么急,得给他们留点时间啊,去的太快,他们准备不全怎么办。”

        “王爷英明。”

        “你若是不笑成这样,我还能当你这马屁拍的用心。”

        楼下队伍已经整装待命,骆祁晏坐在上马车,回身看向骆沉:“你骑马?”

        似有邀请之意。

        骆沉有些犹豫,有些舍不得一路风景,但最终还是转回了走向自己那匹马的步子:“……我坐车。”

        骆祁晏满意地点了点头,上车去了。

        余思晴见状,与骆沉交错,走向那匹原来给骆沉准备的马,骆沉愣了一下,意识到余思晴是留空间给自己和骆祁晏。

        想到最初那晚,余思晴打趣地话,骆沉略有些脸热。

        但还是上车去了。

        马车宽敞奢华,布置的也很舒适,人在马车中几乎不用低头,骆祁晏斜靠在椅背上,从卷起竹帘地车窗看外面风景。

        见他上来,并没说话,骆沉就也自顾自地坐在侧边,往窗外看去,一路春色动人,就算俩人没开口说过什么。

        骆沉却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诡异甜蜜来。

        接下来的几天,也不知是余思晴有意安排还是巧合,夜里停留的城镇客栈居然不是带暖阁,或偏厅带软榻。

        骆沉也并不和他客气,每晚就留在骆祁晏房中,睡得很是安稳。

        好在,他再也没做过那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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