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天地绝恋:太子妖妃很嚣张 > 第二十九章 你在心疼我

第二十九章 你在心疼我


  “你去哪?”胥夜顾口不得中的伤,拉着我。我拂了拂衣袖,并不想与他多做纠缠。

  我离开了大厅,便立即跑了出去。庆幸我的鼻子够灵,闻着那股清香,穿过曲径通幽的长廊,不多时便来到了山庄内的农场。罗蔓草的香气越来越浓,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我正疑惑,怎么一路而来,半个鬼影子都没有?罗蔓草与断肠花交织错落的花田已跃然于眼前。

  料想到骨骺山庄其实是一片坟地,阴气本身就重,加上墨染君性格孤僻,又种了许多毒花毒草,山庄内没几个仆人也正常。

  看来,师傅也不全懂得罗蔓草与断肠花的习性。他说断肠花盛开在初夏,眼下已是深秋,漫山遍野的罗蔓草皆迎风盛开,就连断肠花的花骨朵也亭亭玉立,高出罗蔓草一丈余。此处地处山林,不仅是秋日来得晚,而且断肠花的花季也没过。漫山遍野的罗蔓花迎着金秋的阳光盛开,一片红、一片蓝,交织错落,漂亮极了。可是这红的红,蓝的蓝,哪一种是第几代,我一点也不懂。

  罗蔓草与断肠花乃是同根的共生花,却能开出不同的花朵,一个是毒药,一个是解药,彼此相互依存相互克制,正是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眼下罗蔓草已经盛开,可供采撷;而断肠花的花期却是在晚上,与夜来香一致,需等太阳下了山才会盛开。

  “罗蔓草是一种蕨类草,它的叶子细长,长满了倒刺,你莫要被伤到。”胥夜不知何时已来到了我身边,轻声嘱咐我。

  我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不置可否:“你自始至终都是在利用我,玩弄我。”

  “小师叔,古人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虽是一介凡人,却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擎苍老人教我读心之术,对我倾囊相授,胥夜心中感激。怎料擎苍老人遭人暗算,中了罗蔓草之毒,墨染君曾答应我要我在骨骺山庄帮忙,换取罗蔓草的解药;可是忙了一阵子,他又食言,三个月前让我去清修阁取长生饮来换解药。”

  “你能拒绝吗?是,你不能。”我笑了。“我师父对你也不算差,包你吃住,教你功课,想不到竟养了个白眼狼在身边。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就不怕遭天谴吗?”

  胥夜沉默,看着我:“小师叔,相信我。”

  “我不想相信你,放手。”我睥睨他握住我衣襟的手,他的指节明晰,虽然只是攀在我的衣物上,却伸出无形的藤蔓缠在我的心上。越抽越紧。

  “嘶——”我决然地断开衣袍,泠然道:“胥夜,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悯月一个人也能找到解药。”

  他松了手,薄唇微抿。眼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脆弱,让我有片刻的心塞。

  我急忙走在田埂上去寻找罗蔓草。一想到芷韵师姐,我又动力十足,埋在花田里,仔细研究这花与叶的区别。

  越是丰腴的花,它的香气就越浓郁,我走在小小的土埂上,此地的罗蔓花正弥漫着芳香到荼蘼的香气,不断地往人鼻子里钻;不仅是这种荼蘼香气,还有一种惹人心疼的情绪,也仿若近在咫尺……不多时,我便陷入了这一片美丽的芬芳之中。

  我吃痛地收回放在草梗上的手,看着指腹滚出的几滴血珠,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脑海中忽然涌出墨染君在骨骺山庄门口狠狠地甩了胥夜一个耳光的画面,那火辣辣的五指,就像打在我心上一样。

  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小师叔,小师叔,你怎么了?”胥夜飞一般赶来,急忙搀住了我。

  床顶的帷幔是绣花的黑,手,是钻心的麻,麻到恨不能就此斩断了一样。我出神地想,既然选择了黑色的帷幔,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在帷幔上绣黑色的花。

  我张开眼睛,目光移到手臂上,原来是胥夜师侄握着我的手,趴在床畔睡着了。

  我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并不在床上,而是在罗曼花海中的一座小亭内。刚刚我以为的床顶帷幔,原来是亭子上的漆瓦;而我躺着的,不过是一方石台。我笑自己眼神不好,却不知已病入膏肓。

  我连忙起身要抽出发麻的手臂,却看见胥夜沉睡的面容静谧而柔和,长长的睫毛细细密密地拍成两排,丰润的嘴唇微抿,似乎敛去了平日里的深沉,让我无法自拔。

  “你醒了。”猛地,我的手被松开,胥夜好似被烫伤一样,放开我的手臂。

  他将收集好的罗蔓花汁涂在我的伤口上,我的手上顿时恢复了知觉。

  “你好些了吗?”胥夜问我,有些担心,“罗蔓草毒只对心有妄念的人有用,我一直以为小师叔你是心如止水的,想不到也难逃此着。”

  “是啊,不过是执念几个美味的仙果,等我回去了,定叫叶明染多采一些送给我吃。”我尴尬地笑了笑。

  “罗蔓草我已收集齐了,你再休息一会,我们便离开这里。”

  胥夜转身收拾采摘好的罗蔓花,分门别类地放入竹篾制成的篮子中。胥夜低下头去清理罗蔓草根茎上的泥土。我看着他蹲下的背影,心中竟涌起止不住的心酸苦楚,自言自语道:“你不是很牛很牛的太子吗?为什么他随随便便就能打你?为什么你不还手?”

  胥夜身子一僵,“啪”的一声,手上的罗蔓草根茎便被折断了。泥土掉进竹篾里,弄脏了排放整齐的罗蔓花。

  “没事的。”胥夜的声音很低,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我说,“不疼。”

  我起身,走去他的身边,借着微微稀的日光伸手去摸他的脸。他脸上的五条红印已肿杠得厉害,怕是这辈子都未曾被扇过耳光吧?

  日之西下,霞光渐暗。我痴痴地问:“你不是学过擎苍的读心秘术吗?那你知道我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吗?”

  他将掉在罗蔓花上的泥土抖落干净,声音有些发抖:“你在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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