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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第四十八次渡劫


  “不只是心疼,我还很生气!”

  我看着他忽而深邃的眸子,心中一酸:“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气的是,你自己的事情从来未曾告诉过我,你宁可在墨染君面前装孙子,也不肯与我一起商议对策,分明就是不拿我当兄弟!”

  “既然不拿我当兄弟,为何还要同我一起来这凶神之界?且不说我们寻不寻得到六种罗蔓草,就算我们寻到了,墨染君肯不肯我们将罗蔓草带出去也是问题。”

  堂堂大颌太子,竟然被人打了,还不还手!想到这里我就牙痒痒,“再说了,墨染君为什么平白无故打你?就算他有理,打人也是不对的。”

  我甚是不服气,却没注意到胥夜的眸色中涌起澎湃的暗流。他扶了扶额头,“小师叔,你好吵。”

  “就算你答应了他拿长生饮,换罗蔓草。眼下我们没有长生饮,他凭什么一见面就打人啊?他也没给你解药,你也不欠他什么!”

  “更何况,长生饮是整个清修阁立于不败之地的秘密,别说师傅不可能允许,就算师傅允许,我们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给了墨染君?他以为他是谁啊唔——”

  话没说完,胥夜忽然一用力,我整个人已被他一把拉到身前。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他一翻身,已将我压在石台上。

  九月的阳光带着暖意照在他的脸上,我万分惊恐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难道他对墨染君敬畏成这个样子,我随随便便说一句墨染君的不是,他都不允许么?

  嘴角上扬,划出好看的弧度,他露出了温暖的笑容来,不适时宜地以缱绻的目光注视着我:“小师叔,你真可爱。”

  他笑的样子,真的很暖。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自己,危险!

  那种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我的心漏了半拍,几乎让我无法呼吸,我极力推开他,“我可爱,这是事实!你别以为你说我可爱我就原谅你了,你骗我骗得这么彻底,我绝不可能原谅你!”

  胥夜的双臂直直地支撑在我的身侧,他的的脸正慢慢贴近我的,一缕乌黑的发丝落在我的脸上,有些痒。

  “我不止不可能原谅你,我还要自己去找罗蔓花!你离我远一点!”我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大脑却一片空白。

  蓦然,他起身,声音已落在很远的地方,“遵命。”

  我看着空落落的天,抚着自己空落落的心:怎么,你还天真地以为他会亲你么?他不止不爱你,还一直都是在戏弄你。可是,他真的是在戏弄我吗?为何我与他相处的时候,只感觉到了他的真?

  这种对胥夜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我很混乱。

  我最终还是决心自己一个人找解药。

  我天生不善于解决难题,却遇上了这个比难题还要难上百倍的男人。我承认他随随便便那么一帅,什么都不做,便能让我心动;也承认他的世界我从来都不懂,从来都触不可及。

  一种无名的悲伤笼罩着我……

  若是蚕溪娘亲在,我倒是可以与他畅聊一番我的感觉,或许他会将我指点通透。

  比如说:“小月啊,这就是爱。可是人妖恋是有违伦常的,你不可以爱上他。”

  比如说:“小月啊,你这一时的单恋是所有的妖都会经过的历程,只需看到一个无疾而终的结果,便能自行终止。”可是他不在。

  我只好将自己失落的情绪收起,重重地塞在心底的最角落。仔细端详这花海中罗蔓草的细小区别。

  这个长得差不多,那个也长得差不多,究竟哪个才是一代罗蔓草哪个才是二代……待到我再次从花田里抬出头来呼吸时,贴身的中衣全被汗水打湿了。夕阳西下,这一日又快过去了。

  而我,两手空空如也,一无所获。想起芷韵师姐的病情、萧决师兄的嘱托,我更是压力大、意难平。

  这漫天的红与蓝的花海如斯,看似不变却瞬息万变,究竟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心底最后的防御也随着暮光的收敛而渐渐土崩瓦解。天空只剩下几片淡淡的云霞,我有气无力地趴在田埂上,觉得好迷茫。

  我之所以不想依靠胥夜取得罗蔓花与罗蔓草,是因为我已知道了他与墨染君的交易。

  日后万一他要窃取清修阁的长生饮,与我师父对峙之时,我真的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当然不可能。清修阁是我的家,没有家就没有我,这世上哪有出卖家换取一时利益的道理?

  可,折腾了这么久,真的要空手而回吗?想到饱受折磨的芷韵、郁郁寡欢的萧决,我又急又气。急的是三天的时间已过去了大半,我连罗蔓草都认不全!气的是,我平日里学的那些功课,怎么到了用的时候皆派不上用场?

  清风吹过,我的泪,于这大大的般若世界相比,着实微不足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这天为庐地为盖的田埂上,我深深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但渺小又如何?“我一定要有神农尝百草的精神,将这些花花草草搞个清楚!”

  哲人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深以为然。

  我化作原形,用鼻子嗅,用耳朵听,用舌头舔,趁着月光在这罗蔓花田里横冲直撞。

  天空中一轮明月光芒皎洁,罗蔓草的叶子在月光下稀稀疏疏地散发出泠然的光芒。眼下我的两只爪子已全数挂彩,肿成了猪蹄儿,借着这泠然的光芒,我总算是认出了罗蔓草的等级与叶上倒刺关系之所在。

  一鼓作气,不出半个时辰,我便凑齐了五种不同阶数的罗蔓草。

  我紧紧地握着十余支罗蔓草,已累的晕晕的,重新趴在田埂上。

  不知为何,我忽然感觉天地晃动了一番。只觉得四肢八脉皆被强力电流碾过,全身的骨头皆酥得晕了过去,又陡然像被针扎一样的疼。

  以我九百多岁的阅历来看,这次早不来晚不来的疼痛,正宣告着本灵狐的第四十八次渡劫已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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